博鳌亚洲论坛亚洲文明对话分论坛 ——太和参会手记

2016年03月29日

编者按:

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由中国搭台、国际组织领衔、各国积极参与的活动日益引人瞩目,博鳌亚洲论坛无疑是其中一颗璀璨的明珠。与往年相比,为响应习近平主席倡议而设计的亚洲文明对话分论坛成为2016年博鳌亚洲论坛的一个亮点。请看太和智库研究员柯闻从海南博鳌发回的现场实录。

3月22日,博鳌亚洲论坛2016年年会拉开帷幕,整个亚洲的目光聚焦于椰香袭人的南国小镇。

 

3月23日,中宣部和外交部共同举办博鳌亚洲论坛亚洲文明对话分论坛,邀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及中国、巴基斯坦、伊朗和新加坡等亚洲国家教育、文化、政治、经济界人士围绕“多彩文明和亚洲新活力”的主题展开讨论。


这一分论坛是落实习近平关于文明交流互鉴倡议的举措之一。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发表关于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演讲时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2015年3月29日,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上发表主旨演讲时指出:迈向亚洲命运共同体,必须坚持不同文明兼容并蓄、交流互鉴。中方倡议召开亚洲文明对话大会,让亚洲人民享受更富内涵的精神生活,让地区发展合作更加活力四射。这是博鳌亚洲论坛成立15年来,首次将文明对话作为主题纳入论坛框架,体现了亚洲在总结过去发展成功经验、思考地区和世界未来挑战时,对于发展认识的深化和视角的丰盈。这场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有着特殊的重要意义,使得博鳌亚洲论坛摆脱了“达沃斯论坛成功翻版”的影子,成为一个更具人文关怀与文化考量、更有长远眼光与综合维度的思想智慧交融平台。

 

分论坛由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白岩松主持。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蒋建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文社科助理总干事诺达、巴基斯坦前总理阿齐兹等作了主旨发言。伊朗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使贾拉利博士,世界银行前高级副行长、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林毅夫教授,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著名作家莫言等作为讨论嘉宾作了精彩发言。

 


 

总体来看,这次论坛具有三个特点:

 

第一,高层倡议,恰逢其时。

 

如前文所述,举办亚洲文明对话,由中国国家元首习近平首倡。这一倡议具有划时代的创新意义,得到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2014年3月,习近平历史性访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并提出关于文明交流互鉴的“新文明观”,为应对全球化背景下的综合性挑战提出了新思路,更为化解因发展不平衡而加剧的文化宗教矛盾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思想。2014年5月,习近平在亚洲相互协作与信任措施会议第四次峰会上的演讲中提出,中方倡议通过召开亚洲文明对话大会等方式,推动不同文明、不同宗教交流互鉴、取长补短、共同进步。2015年3月,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上再度倡议召开亚洲文明对话大会。

 

201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和联合国成立70周年,也是国际社会制定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和新发展议程的重要历史时刻。中国国家元首两度倡议举办亚洲文明对话大会,是中国以实际行动践行“新文明观”的具体措施,也是中国以平等包容、合作共赢理念推动国际社会迈向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生动体现。

 

博鳌亚洲论坛2016年年会开幕前夕,“新文明观”倡议言犹在耳,比利时却发生了震惊世人的恐怖袭击,再度撩起了人们心中关于《查理周刊》恐怖事件、巴黎恐袭事件等未曾平复的伤痛,也加重了大家对中东地区持续动荡、文化清洗、欧洲难民潮等严酷现实的忧虑。亚洲曾创造了许多举世瞩目的发展奇迹,但仍然存在着发展差距加大、局部矛盾突出等挑战。亚洲的出路在哪里,新未来是什么?亚洲各国有必要在友好传统中汲取经验,在迈向命运共同体的一致追求中凝聚智慧,让亚洲共识发扬光大。

 

亚洲文明对话分论坛,是落实中国领导人倡议迈出的重要一步,是中国领衔推动新时期亚洲文明对话交流的善意举动。因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文社科助理总干事诺达在讲话中数次强调:分论坛举办得恰逢其时!

 

 

第二,生动交流,成就典范。

 

文明的交流,有广泛的内容和灵活的形式,相比剑拔弩张或激流暗涌的政治经济对话,富有更多的柔韧性和趣味性。分论坛上,发言嘉宾们跨国、跨界、轻松、自由地交流碰撞思想,激荡着智慧火花,让人在博鳌的和煦海风中,享满园春色、看百花齐放。如何通过文明对话打造亚洲命运共同体,嘉宾们用这些关键词来概括:

 

多样与平等

 

承认和尊重文明的多样性,应当平等对话。国新办主任蒋建国开场发言即指出,“亚洲有48个国家、2000多种语言、孕育了世界上几大主要宗教和文明,不同文明、不同民族、不同宗教汇聚交融,共同组成了多彩多姿的亚洲大家庭”。


 

伊朗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使贾拉利博士说,文明对话中最基本的概念,就是要认识到“文明(civilizations)”是复数,而不是单数。多样的文明相遇,才有了对话的可能。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莫言幽默地说,当年他坚决反对美军攻打伊拉克——美军的炮火炸毁了大片椰枣树,而椰枣是他记忆中阿拉伯美食的代表。他籍此说明,每一种文化都值得被尊重和保存,亚洲的发展活力就蕴含在多样性中。



 

世界银行前高级副行长、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林毅夫教授说,对话需要平等,如果不能平等交流,那是说教,不是对话。



 

分论坛正式开始前,主持人白岩松与各位嘉宾沟通研讨流程时,开玩笑地对巴基斯坦前总理阿齐兹说,“您是第二个主旨演讲人,我看您稿子都没有放在手边,一定胸有成竹。”阿齐兹回答说:“我没打算来演讲,我是带着一颗开放的心来对话的。”
 

 

包容与倾听

 

亚洲文化有开放包容的传统,应将倾听的艺术与时俱进。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教授说,尽管亚洲历史上经历过矛盾冲突,但总的来看与欧洲不同——少有重大战争,这源自以中华文明为代表的亚洲文化所具有的开放包容的传统。

 

论坛现场,一位记者观众提问,刚刚发生在比利时的恐怖袭击,是否说明当前文明的冲突确实存在。郑永年教授回答道,文明本身不存在冲突,是世界秩序出现了问题,地缘政治促成了看似的文明冲突。


阿齐兹从政治家的角度指出,当今世界面临很多挑战,比如极端主义与恐怖主义,我们需要更加包容地理解对方,开放思想,促进文明之间更加融合、包容。

 

贾拉利博士说,西方所倡导的对话,往往只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争论,旨在斗出输赢,结果却是产生具有压迫感的噪音,而今天我们要开展的亚洲文明对话,需要敞开胸怀,安静地倾听,目的不在于争抢话语权,而是要达成共识、实现共赢。

 

莫言说,阿拉伯文化中歌颂椰枣树高大不记仇,以德报怨,中国文化也提倡这种精神,如果国家和民族真正能够做到利他、包容,就不会有战争。

 

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张维为院长说,文明冲突的观点,源自近代西方把自己视为文明社会、将亚洲非洲等视为落后文明的偏见与“零和”逻辑。中华文明的兼收并蓄、博大宽容,就很好地解决了文明之间的冲突,今天,中国会在新的高度,为世界文明多元融合、持久和平提供新的经验与智慧。

 


 

历史与未来

 

亚洲的发展史凝聚着亚洲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智慧,大家应当从自己的历史中树立自信、激发发展活力。许多嘉宾们共同回顾,近代以来,亚洲各国在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进程中彼此鼓励、守望相助,取得了历史性的胜利;20世纪70年代,亚洲国家在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互相启迪、相互支持,创造了“亚洲四小龙”经济结伴起飞的奇迹。林毅夫教授指出,亚洲要对自己有自信,并非全盘西化才能走向现代化。郑永年教授强调,要自我、而不自私,近代日本就失去了自我和自信,去学西方帝国主义和军国主义,结果给亚洲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诺达助理总干事说,2014年的局部战争冲突使1700万人沦为难民,为二战后之最,2015年的动荡局势造成约143亿美元经济损失,这反映了文明交流的缺失,也令她更加寄希望于汲取亚洲历史智慧,响应中国“一带一路”倡议,重振古代联结东西方文明的丝绸之路的作用,支持“联合国文化和睦十年”活动,促进沿线国家的对话交流。

 

第三,更多精彩,值得期待。

 

分论坛临近结束时,台上嘉宾研讨热烈,台下观众提问踊跃,主持人白岩松总结说,今天的论坛展开了亚洲文明对话交流的美好画卷,若干年后,当亚洲文明对话如火如荼发展,历史一定会记住今天博鳌亚洲论坛的这场分论坛,因为这是一个起点。

 

的确,正如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诺达所说,亚洲文明对话不是一个事件或活动,而是一个持续的进程。嘉宾们也一致认为,促进对话、交流、合作、共赢,还要发挥更多主创精神,积极作为。国新办主任蒋建国提出了三点倡议。一是建立亚洲文明对话的常态机制,为亚洲合作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二是构建亚洲文明对话的多样化渠道,形成亚洲文明对话官民并进、丰富多彩的局面。三是拓展亚洲文明对话的多层次平台。加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文明对话,以互知互信促进互联互通、互利共荣。加强青年文明对话,夯实理解友谊的基础。开展艺术家文明对话,让文明交流更加具体生动。

 

蒋建国主任还宣布,下一步中方将推动举办亚洲文明对话大会,这将是一个高起点、高水平、高层次的文明盛会。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亚洲文明对话,必将为亚洲迈向命运共同体、进而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重要贡献。东方文明能否重拾自信,促进世界和谐共赢,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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